那是少有的绚丽天空，金色的霞光遍洒斑驳的大地，荒原上的城堡狰狞而丑陋。
艾里奥在风中睁开眼，血色的瞳仁映出二十年的时光，那一刻，复仇者微笑着，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平静与悲伤……
“加纳，克利夫兰，靳佳……”他慢慢地念出一长串名字。
随着他的念诵，苍白的手从裂隙中伸出，身穿黑甲的亡者战士爬上地面，他们似乎还保持着生前的样子，当然，除了那一双双空洞的黑色眼瞳，他们掬偻着身体，双手垂在身侧，灰白色的长发在风中杂乱的舞动。
“菲尼克斯……”艾里奥伸手抚摸身旁的一张苍白面颊，“曾经的黑色凤凰，部落里最有活力的少女……”他静静的诉说着，红色的眼瞳透出刻骨的忧伤，“当我在垃圾堆里挖出你的尸体时，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……”
“斯科特……”他又将手搭上另一个幽灵的肩头，“永远值得信赖的伙伴，就是你在最后一刻为我挡下了那只箭……”
“皮索、卡利德、梵加……我现在还记得你们死去时那不甘的眼神……”
复仇者抬起头，面容沉静地异乎寻常，“二十年了……”他仰望着城头瑟瑟发抖的斯潘达姆，“当年所有的凶手，我一个都没有放过，杀死你们的人，都已经付出了代价。”他看着不远处一对纤细的身影，“姐姐！”他轻声呼唤，“我已经为你除去了所有的科顿贵族。”
“艾丽娅……”他的双手颤抖着，“我踏平了克里镇，却永远失去了你的笑容……”
“还有安娜……”泪水终于溢出了他的眼眶，“我答应过，要让你安息，所以今天所有的罪恶和残忍都将由我一个人承受……”
血色的泪水在风中飘落，打湿了脚下干裂的土地。
“我亲手捏碎了费尔南的每一寸骨头，”艾里奥忽然提高了音调，“我将二十年的痛苦直接钉入斯金纳的灵魂！”
他对着曾经的时光呐喊出声：“你们满意吗？”
但回答这一切的却只有呼啸的风声。
“你们满意吗――你们满意吗――你们满意吗――”
复仇者独自一个人在夕阳的余晖中咆哮，如同荒野里受伤的孤狼，他的伤疤扭曲盘旋在面容之上，一切都显得那样疯狂……
“斯潘达姆――”他终于高呼出声，“还记得这一切吗！还记得这些面孔吗？！”
城头肥胖的身影终于瘫倒在地，他呆呆地看着城下那接近千人的亡者大军，脸上没有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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