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晓亮的酒量很大，晚上给卫春风接风的酒没喝尽兴，散局后意犹未尽。约上了生产口的两个下属生产部长薛涛和一车间主任尤大海，找了一个烤肉摊再次喝了起来。石晓亮的真实用意并不是喝酒，而是想探探这两位下属对公司裁员的看法。
早在卫春风来公司之前，马总就和石晓亮打过招呼，让他从生产口列出必须裁掉30人的名单，石晓亮因为此事和马总没少磨叽，不是他护着属下，而是他心里明白，如果按照马总的做法，一下子减这么多人，工人的工作量成倍增加，以他对手下的人了解，这帮人不集体罢工才怪呢。
真要是出现这种情况，可就是自己领导不力了。石晓亮可不想担这个名声，因此，他委婉的给马总建议是不是缓一缓，分批分次裁员。可马总根本没听进去，并且对石晓亮还产生了一些看法。
身在职场的石晓亮明白，如果自己持续不能沿着总经理定的路线走，那么再过一段时间，自己就危险了。不是有那么句话，不换脑就得换人嘛。于是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。可是这裁员怎么裁？从哪里下手，哪些人该走，哪些人又该留？石晓亮颇感头疼。本来就想找个机会试探一下薛涛他们几个，正好，借着今晚的酒兴试探一下薛涛和尤大海的口风，看看该从那个地方下手合适。
薛涛是转业军官，算起来，他和综合部部长吴山算是战友了，两人在一个部队服役过。转业后又先后进入陈州公司工作。吴山进入公司还是他帮忙介绍的。薛涛，山南陈州人，五十岁刚出头，高高大大，留着光头，善于交际，处理事情比较得当。石晓亮刚来陈州时人生地不熟，多亏他帮忙，比如租房买房，孩子上学等等。石晓亮很尊重他，管他叫薛哥。
尤大海也是五十来岁，个子不高，不善表达，性格较为木讷。但却喜欢动脑研究，在公司算是顶尖技术人才。他算是石晓亮在工作上的得力助手。
三人干了一杯之后，借着酒劲，石晓亮不紧不慢的把这个话题抛了出来。
薛涛脸上没什么表情，但尤大海显然是吃了一大惊，嘴巴大张半天没有合上。石晓亮瞟了他一眼。
“怎么，大海感到意外？”
“没有，没有。”尤大海一脸尴尬，连忙往嘴里填了一筷子菜掩饰道：“这股风早就听说过，但没想到这么是真的，而且来的会这么快。”
薛涛眼角含笑，用手摸了摸自己锃亮的光头，看了看石晓亮，道：“石总，这马总四月份来的公司，这才来了几天，企业经营没见他出什么高招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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